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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痛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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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天依旧清澈如洗,却融化了瑶姬多情的明眸。
  流动的云还是倏忽不定,却幻化了瑶姬明媚的微笑。
  我在嚎啕却无声无泪,我眼睁睁看着她死去,而且是两次,一次曾有痛苦的挣扎,另一次却是安静的恬淡,她去了,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消失,在这个世上被彻底的抹去。
  那个逐渐失去温度的身子,还躺在血泊里,血依旧流着。我想摸摸她的脸,我想抱起她,我要带她走,带她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但我却办不到,只能瞅着她,瞅着那个早无生命气息的身子在一点一点的变僵变硬……
  “艹你妈老天啊,你为啥这样对我?”
  “麻痹的,我还活着干啥。”我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根带尖儿的竹片,猛地插进了自己的胸膛,血喷射出来,原来我的心依旧会痛,很痛,很痛……
  我,死了!?
  我,没有死,命运不肯放过我,将我留在痛苦的深渊,让我备受无尽的折磨。迷迷瞪瞪地,我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哨子声,我睁开了眼,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大人,一个孩子。
  那个大人是大鸿,虽然我仅见过他一面,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他那张猥琐的脸。
  孩子是精卫,乳名小妮,我的女儿。
  这里也不再是那片竹林,而是大河之畔,这条大河蜿蜒盘旋,也不知道有多长,如姜炎很多部落都在大河之畔,当年我曾给大河起名黄河,也叫黄江。
  现在的大河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大鸿坐在河岸上,眼瞅着平静的河水,发着呆,不知在想着什么,而小妮站在她身边,手中拿着我送她的那个竹叶哨子,轻轻吹着。
  我离他们不过一两米远,而他们却对我视而不见,瞅着吹哨子的小妮,看着发呆的大鸿,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鸿舅舅,你会打旋儿否?”这当小妮瞅着发呆的大鸿说道。
  大鸿没有回答,依旧发呆地看着水面。小妮见大鸿没理她,也不气恼,自己在地上拾起一个石片,弯着腰,手臂一挥便扔了出去,那石片飞舞出去,落在水面,复又浮起,在水面上溅起了一个个水花儿。
  “一,二,三,四……哈哈,竟有一十三个,下次与刑天舅舅比赛定是赢了。”小妮数着河面上的水花,手舞足蹈。
  原本发呆的大鸿听到小妮的笑声,扭脸向小妮望去,那眼里闪过一缕凶光,恰巧我正在看他,被我捕捉了一个正着,“你想揍啥?”我冲过去,对着大鸿就是两个嘴巴,但是就如同在竹林,我对于大鸿两人不过是空气般的存在。
  “大鸿舅舅,不妨我们也比赛如何?”小妮笑了多时,转过头望向大鸿。
  “你自己玩耍吧!”大鸿见小妮看他,又扭了头,继续看着无风无浪的河面。
  “这个是烈山舅舅予的,说是一个重要的信物,我叫她桃桃!”小妮摸出了我送他的桃核,在大鸿面前炫耀道,“我特别喜欢她,这是我的宝贝,我连妈妈都不曾给看。大鸿舅舅你看她可好?”
  大鸿哼了一声并未回答。
  小妮把玩了一会桃核,见大鸿不跟她说话,也没了兴趣,自己跑到了岸边,抓了两把泥巴跑了回来,“大鸿舅舅,我们一起攒土盖房吧!”
  大鸿瞅了瞅小妮还是没说话。
  “先盖一个大房子,小妮、烈山舅舅、刑天舅舅、瑶姬阿姨我们住在一起。”小妮攒着泥巴,自言自语地说着。
  “那我又住在何处?”听小妮说话,大鸿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
  “舅舅莫急,听刑天舅舅说你喜欢一个人独住,我盖一个小房子予你!”
  “哼!”大鸿冷哼一声,瞪了一眼专注玩儿泥巴的小妮一眼。
  不多时,小妮的两个房子就大功告成了,小妮喜滋滋地擦着手上的泥巴,一脸满意的笑,“大鸿舅舅,我们的房子甚大,你是否一起同住?”
  “哼!”大鸿还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