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在竹林里,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这里好像就是当年跟瑶姬姐妹几个砍竹造箭的地方。
这是咋搞的,喝醉了酒,自己蹽这儿来了,那又是咋来的呢,我抱着脑瓜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唯一能给自己的答案就是喝酒喝断片儿了。
今天天气不错,湛蓝的天空坠着几块流云,暖烘烘的阳光照在身上,异常的舒爽,一阵清风拂过,翠竹摇曳,竹叶被吹的沙沙作响。放眼地上,绿草茵茵,在嫩草间还撒着各色不知名的小花,红的、黄的、白的,花儿虽小,但开得甚是热闹,一朵朵,一株株,争芳斗艳,引着馋嘴的蜂儿竞相飞来,在花丛中飞着,叫着。
我索性躺在地上,躺在草丛中,仰面朝天,将双手垫在后脑勺儿,闭了眼,脸上的暖阳、清风,鼻子里散入的花香,身下的嫩草,心里的舒适、安逸:我,醉了……
惬意间,远远地听到了脚步声,我忙坐起身,寻声望去,远远地走来两人,竟然是瑶姬、羊二,瑶姬怀里还抱着小妮。
“喂,咋是你们,你们才到这儿啊!”看见两人我甚是欣喜,站起身,大喊着迎了上去,然而,瑶姬、羊二却好像根本没看见我,只是各自低头赶路。
“你们咋了,不搭理我啊,小妮,是我,是你烈山舅舅!”
“喂,是我,是我!烈山!你们,你们看不着我啊?”几乎我与瑶姬两人面对面,但他们依旧对我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我挡在她们前头,伸开双臂,想拦住她们,但竟然从我身子直接穿了过去,扭过头,伸手去拉瑶姬,但却根本抓不住。
“我这是咋了?我成了空气?难道我这是死了,不是断片儿,是喝酒醉死了?”我疑惑的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掌,没问题啊,完全是真实的存在,我挥手狠劲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只听“啪”地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这到底是咋回事?明明自己是真实的存在,但为啥在瑶姬两人眼里我却成了空气?
“喂,喂……你们咋了,听不见我,看不到我?”我又追了上去,在瑶姬两人身前使劲儿喊着,但依旧无济于事,瑶姬抱着小妮,跟在羊二身旁,两人默默地走着。
“哎呀!”瑶姬怀里的小妮突然打了一个呵欠。
“小妮困倦了?”瑶姬轻轻问了一句,“若是困了在姨娘怀里睡会便是。”
“小妮不困!”
“若是不困,下来自己走吧,祖母领着你!”羊二转过头,看了看小妮。
“小妮自己走会累的!”小妮紧紧地搂着瑶姬的脖子。
“惫懒的娃儿,好吧,姨娘不累,抱着你便是!”
“瑶姬姨娘真好,如刑天、烈山两位舅舅一样,也是我最亲的人。”
“你个小贼娃子,他们是你至亲之人,祖母便不是。”羊二吃醋的转过头,在小妮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祖母自然也是,跟舅舅、姨娘一样,都对小妮最好!”
“你这娃子嘴里抹了蜜。”羊二笑着,又轻轻在小妮的小脸蛋儿上捏了捏。
“我何时还能再见烈山舅舅?”
“小妮想烈山舅舅了?”
“嗯,我喜欢跟烈山舅舅一起玩耍!”小妮说着摸出了我送她那个哨子,“舅舅曾说只要我吹哨子,他便出现。”小妮说着,将哨子放在口中,轻轻吹了一下,哨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舅舅,你真守承诺,果然来了!”吹着哨子,小妮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我。
“对,对,对,我来了,我来了,你看着我了。”听小妮的话,我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伸手去拉小妮,但手之所触,依然无物。
“小妮,烈山在何处?”小妮的话更引起了瑶姬、羊二两人的注意,两人齐声问着,一起回头张望,我也能听出瑶姬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并未见到烈山舅舅,只是感觉,她就在身边!”哎,原来我的宝贝女儿也并未看到我,她只是用的第六感。
“哎!”瑶姬回头并未看到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转回身,抱着小妮,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
“小妮要是想烈山舅舅了,便在你姨娘怀里睡会儿,说不定烈山舅舅便去你的梦中找你了。”羊二也叹息了一声,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小妮。
“梦中真的会有烈山舅舅?”小妮将哨子收了起来,眨巴着大眼睛瞅着羊二。
“小妮睡吧,祖母不会骗你!”
“如此,我便听祖母的,小睡一会,去梦中与烈山舅舅相会。”
“嗯,小妮最乖,睡吧!”瑶姬说着,用一只手轻轻拍着小妮的后背,小妮闭了眼,趴在瑶姬身上,不多时真的便打起了鼾声。
“长老,你抱着小妮先行吧!我肚腹疼痛,寻个地方方便。”见小妮熟睡,瑶姬把轻轻地将孩子递向了羊二。
“瑶姬,你无事吧?”羊二接过小妮,关切地看着瑶姬。
“长老,放心,我无事,方便一下便好了。”
“你去吧,我们在此等你。”
“不必了,小妮睡熟,时间久了恐受风寒,这已是竹林畔,也不会有何凶险,你们先行,我自行回去便是。”
“如此我们先行,你自己谨慎行事。”羊二也不多说,抱着小妮继续前行。瑶姬寻了个草比较高的地方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