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慧自然好生一番打扮,就此跟着进宫,见了那老太妃和昌邑侯夫人的表妹云妃。听说老太妃并那昌邑侯夫人的表妹都对念慧大家赞赏,老太妃甚至特意留了念慧小住几日,说是要收在身边当个干女儿呢。
过了正月初六,念慧才从宫里回来,回来的时候一改往日的抑郁低沉,可真是脸泛红光春风得意。十五那晚上何府开家宴,一群人围着念慧各种询问。念慧说了宫里各种情景,在老太妃跟说话,以及七公主如何,九公主如何,都说得头头是道。
甚至大太太还私底下说,如果不是念慧已经定下了亲事,怕是当场就许给某个皇子了呢。
因老太妃问起念慧和昌邑侯府小世子的婚事来,说是今年开春就准备办了,还特意请了皇上赐婚呢。
皇上赐婚,这可真是无上的荣耀,再没有比这更风光的了。
如今不但公中,便是大房里,都开始准备着念慧的嫁妆,总是要衬得起御赐良缘这个名头啊。
这年正月十一,家里又来了一桩好事,却原来是大少奶奶怀了身孕,已经三个月了,这才告诉大家。
这下子全家都喜得不行了,特别是老太太,激动得拉着大少奶奶的手好一番叮嘱,又把大太太说了一番,只说儿媳妇如今怀着身子,却让她操持年节的事。
大太太虽然被老太太训说了一番,不过依然是满脸惊喜,丝毫没有半点不悦。若是大少奶奶这一胎坐稳了,那以后就是长房长孙,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儿了!从此后,大房的地位自然是牢不可破的。
念莜见此情景,也是不动声色,联合了赵凝梅,将里里外外该查的线索都慢慢查着,想着一举绊倒这位大少奶奶,为上辈子的念锦,也为这辈子的自己和赵凝梅报仇。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按照往年惯例,府里的姑娘少爷的都做了花灯,出去放看烟火放花灯。
赵凝梅如今身子养得差不多了,于是也跟着出去,只当时散散心。
因这一日念悦的未婚夫婿也会来这花灯会,是以人家早早地约好了要见面的。赵凝梅捂着嘴偷笑道:“念莜,月娇,这可是花灯节,虽说这满燕京城里的花灯多了去了,可是咱们可不能当那个讨人嫌的花灯,倒是让人记恨呢。”
这话明显是对着念悦说的,倒是把念悦羞得不行了,只拿手指头去掐自己嫂嫂:“有你这样当嫂子的吗,竟这么打趣我。”
谁知道一旁的念莜也跟着笑道:“等下孙少爷过来了,看你这娇羞模样,定是连花灯都舍不得看了,只看你何念悦。”
念悦羞愤交加,便扑过来要打念莜,念莜自然赶紧躲着。旁边的赵凝梅也就罢了,月娇却是有些不耐烦,只道:“别闹了,我们还是过去那边看放花灯的吧。”
念莜知道月娇心里烦,因为过了这个年,她就要回去孙家了,怕是正难受着,便不再打闹,跟着赵凝梅几个,在丫鬟婆子的拥簇下,前往河边放花灯之处了。
此时河边已经聚集了许多画舫,上面都是张灯结彩的,还缀满了狮子老虎以及各种花灯装饰。虽说河里还是半冰半水,可是那花灯投射在水中,冰水动荡间,斑驳陆离,绚烂多姿,分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