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顾明和古琳沫坐在千燕门的山间，望着遍地狼籍尘烟四起的山林。
一双没有穿鞋，修长润美的白嫩脚丫在眼前晃悠。
“明哥，我们尽力就好，发现大势已去的时候，咱们就走。”
古琳沫故意用脚碰了碰旁边的顾明。
顾明无视了这丫头这没人的时候不文雅的举动，问道：“你对飞燕门好像很没有信心，为什么？”
“燕门主给我的感觉，不太行。”
古琳沫看着当下的状况，绞尽脑汁，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上七派飞燕门引以为傲的就是他们的身法和暗器，又是依山而立，地势高低起伏，在武林山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可现在飞燕门这样的状况，倾覆得实在太快了，他们能被渗透成这样，必定有职权者的无能在其中。”
“我妈妈常和我说，要看一件事，看两方面。不问手段，看结果；不问结果，看手段。两方面进行分析，思考当下，很多时候就能看清楚问题在哪里。”
“我发现，飞燕门现在的窘境，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自己的原因，一个大宗门走到这地步，不是因为那些人有多强，导致现在这个结局，很可能是他们自己。”
“如果燕门主的兄长燕南天还在的话，让燕南天来当门主，我觉得应该会更好一些。”
顾明回想起刚刚裴燕雪背对着自己和他说的话，平静了许久，无奈摇了摇头，“有些事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有办法，谁又会选择无动于衷呢？”
古琳沫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也不是飞燕门的人，我不了解他们，我也没有责备燕门主的意思。”
古琳沫晃动着自己的双脚，道：“只是，我们虽然行侠仗义，但也要为自己的安危考虑，对自己的家人负责，才是一个合格的人，这样的人才配做侠。”
闻言，顾明有些意外，伸手摸了摸这丫头的脑袋。
“说的好，挺懂事的。”
古琳沫被摸摸，小脸微微一红，低头没有说话。
“这个你拿着，特制的罡盾，必要的时候用罡力捏一下，可以保护你，持续有一点时间。”
顾明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球，仔细看就能发现，那其实是一颗接近实质化的罡力凝聚球。
古琳沫点了点头，这是顾明拿手的好戏，别人学不来的那种。
战场瞬息万化，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许之后战斗开始，他们可能就要分开行动，还是需要以备万一。
“明哥，你说燕门主为什么没认出我们来。”这时，古琳沫忽然笑了笑，道：“你可以是拿了人家房中瑰宝的人，燕门主夫妻恩爱，那宝贝应该多有用处才对，虽然现在不是时候，但他应该对你印象深刻才是。”
顾明闻言，不禁也有些莞尔。
古琳沫也是为了缓缓一下气氛，大战在即，谁都紧张。
顾明却也有自己的顾虑，裴燕雪不让他帮忙，他又不知该不该出手。
…………
裴燕雪的房间里。
此时，床上睡着的小姑娘也渐渐醒了。
“妈……”
“嗯，娘亲在。”
裴燕雪温柔地摸着燕鹃的额头，缓缓拿出一颗黑色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