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南王朱家。
阴渊司副司长主动退让,意图将阴渊司副司长之位拱手相让,并且还剿灭了阴明众的一个大窝点,为朝廷立下功劳。
而朱婷依也借着这次机会,跳到四卫手下做事,背靠大山而无惧,也就不好动她了。
南王的儿子朱康得知消息,第一时间便找上了自己的父亲,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他们之前的打算可就功亏一篑了。
南王朱厌得知消息之后,眉目紧锁,对此事有些始料未及。
那副司长下台下的这么干净利落,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起初他们打算以那个被迫下台的阴渊司副司长来要挟朱婷依,让朱婷依交出老仙翁清水一线天的传承,现在对方有功,他们这么做恐怕不妥。
他们当真低估了那人的器量,不仅主动退让高位,离开前还懂得立下一功,让他们不好下手。
“父亲,这么下去,就真的要被那个女人拿走我的传承了!”
“康儿,稍安勿躁。”
此事虽让朱厌有些措手不及,但朱厌现在却依旧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朱康对此倍感疑惑,询问道:
“父亲,您可是还有什么高招?”
朱厌大笑,点了点头,旋即拿出了两张画像。
一张是东盗的,另一张是这位阴渊司副司长的。
“康儿,你觉得,这个阴渊司副司长和东盗,有几分像?”
“仅四五分……难道,父亲要指认他便是东盗?可会不会没人相信?这两者之间并无多大关联。”
朱厌却是笑着摆了摆手,信誓旦旦道:
“足已!我们找来之前抓到的那个见过东盗的人,让他来指认这个阴渊司副司长便是东盗!”
南王朱厌双目精光绽放。
“你母亲在朝中顺水推舟,帮大皇子弹劾这位副司长,尤为顺利。若不是四卫有了动作,他的位置也断是得易手他人,被大皇子他们拿在手中。
经此一役,为父发现女帝并不喜此人,而那个副司长这次出行,却又告诉了很多人,阴渊司中像驻颜司命、食神诗七七这等才貌双全的阴渊卫,似乎都与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那一路上,展现出来的是年芝一和诗七七她们对这位副司长的友好。
你可别忘了,阴渊司这些女人可都是女帝的心肝宝贝,是她手底下拉拢人心布置大局的重要筹码,她绝不会允许一个并不如她满意的男人和她们有着这样一层过于亲密的关系!”
“只要我们有一个足够压住战国公主的借口,女帝就会借此机会力排众议,趁着战国公主闭关的时间,将阴渊司副司长这个隐患革职并打入监牢,一是示威,二是防范未然。”
“那阴渊司最终将成为我们布置的局里,被摆在女帝面前的牺牲品,到时候,也就只有我们能够救他了,还害那个孽女不乖乖听话不成?”
朱康大喜,“无中生有,栽赃嫁祸,父亲英明!”
“哈哈哈!”
…………
阴渊司中,和许凰儿见了个照面便分开的顾明,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安排手下做事的年芝一。
只是在进城之后,年芝一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大体是因为城内那些人说的那些话让她有些不开心。
不过,他们倒也还需要数日才能离开,这次回来要安排的事还是颇多,包括手下的家眷一并转移出洛阳的事,已经在洛阳的资产变卖转移的问题,需要的时间会多一些。
在此期间,顾明虽然已经将自己的令牌交出去了,但四卫上位的事宜还没有开始,顾明便还是这里的副司长。
这也许是四卫看在往日同事一场的情分上,给他的一点小小的通融吧,留了他几天转移的时间。
便是这个时候,朱婷依接到顾明回来的消息,急急忙忙找上了顾明。
“小十一,我正要去找你呢,怎么说,要和我走吗?”
顾明当初自己找来并培养的这个打工妹,能力还是很出众的,要是能把她拐跑,那是相当不赖。
“不好了!”
然而,此时的朱婷依在见到顾明之后,却是分外着急。
“我父亲带着那个见过东盗的人来洛阳。”
“哦?”
顾明应了一声,却不是很不在意,仿佛事不关己。
“是不是还有那个‘东盗的师傅’河道?听消息已经被阳为司的人抓到了,正被遣送到洛阳来。”
“不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朱婷依看到顾明还被蒙在鼓里,更急了。
“我父亲已经带着那个人,到知府那去告你去,他们指认副司长你就是东盗!这分明就是要陷害你。”
朱婷依这些天一直在和南王抓东盗这件事上周旋,四卫当初答应她要和南王抢东盗,现在虽然四卫的目的已经达到,但也会继续支持她的行动。
她便是凭此,让人将东盗的那个师傅送到她们这边来,阻碍南王的行动。
却是没想到南王厚颜无耻,居然要来这一出。
“栽赃陷害,那可就不好办了。”
顾明若有所思。
旁边的年芝一表情顿时有些复杂,更多的也是有些紧张。
师傅的身份,会不会真的就这么暴露了?
便在这时,略作思索的她目光顿时一亮,如同一个无赖道:
“我可以直接去把人提出来!我们阴渊司的事归我们自己管,知府那边无权干涉和审查我们,他们也必须把人给交出来。南王让那个人控告师傅你,我就用职权反过来把人带回来,再偷偷下手,把那人给……”
说到这,年芝一比划了一下手指割喉的动作。
“还有这招!”
朱婷依闻言,顿时大惊,居然还有这招,真够阴损,太屑了。
不愧是年芝一,办起事来就是刁钻。
“可以,去吧。”
顾明笑了笑,点头道。
年芝一当即就风风火火地要人去了,摆出了一副要自己清理门户的架势,不容抗拒。
…………
“噗!”
“咳咳咳……”
朱厌听到手下带回来的消息,一口茶水就丢在了那手下的脸上,旁边的朱康也被呛到了,一时半会宛如带上了痛苦面具。
“什么?人给交出去了?”
朱厌大惊失色,这知府县令是什么废物?
“是年芝一要的人,规矩上也是如此,他不敢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