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桔小说 > 女生频道 > 重生之嫡女无双

124章 姨娘渣男互掐

推荐阅读: 西游县令妃尝妖孽仙武圣尊容少强宠哑新娘韩枫苏迎雪一觉醒来,我背上灭门惨案!异类大明星陆先生,轻点抱这个三国很核理绝色帝君日月宠我真没想撒狗粮啊我真不想当绝世天才我在万族打造气运神朝何言长歌当个一代宗师掌御诸天时空超时空点化江湖听风录缥缈圣女转生为坏女人后,我成了我的仇人?精灵宠物店超级点卡屋全民娱乐联播食人魔的美食盒偷孕四宝后,总裁跪求我别走浴血兵锋邪帝独宠:至尊大小姐开局凯爹:系统竟是王者账号大师姐又逼我做她道侣史上最强神医成神祗的我在聊天群传道惹时生非:总裁爹地别抢我妈咪!剑圣崛起奇迹之门我选择说loveyou众生路傅朝水我在唐朝有个家恶魔教师全球每月一个新规则这就是牌佬的世界吗?亚达贼!他是少帅南禅八零食医小军妻无限之战场传奇重生之校园特种兵滚吧我不想杀人九龙战神悍妃太嚣张我真不想当房遗爱都市最强仙尊我家娘子是财迷重生空间之1975年绝命之刃阎王邪妻:逆天小皇妃可爱的她有千层套路王者荣耀金手指系统乡野小渔民蜜宠99次:再见,苏傲娇三国:开局秒杀一只军团深宫娇宠:皇上,太腹黑!云霄娘娘我不想努力了重生之归来至尊阴阳命途血玉无瑕我和白富美的荒野求生谁能挡我第二刀抗日之铁锤突击队帝国征战诸天职业祭天开局姐姐是诸葛大力时光的女法神我在秦时做丞相晚安,监护人!神战丹帝鬼妃迷人:王爷,不约我和千金的故事易小二的空岛时代修仙老祖在现代乡村霸道小农民让你做傀儡,你却成了千古一帝红楼之公子无良我体内有座神农鼎重生:完美人生99个老婆,都是我自己捡到一只哈士奇相亲认错人,闪婚了亿万首富超品教师锦绣田园:最强农家女盗墓,开局就是三足金乌血脉重生九零:鲜妻甜似火万古最牛赘婿重生之豁然驸马如手足,情郎如衣服逆天狂妃:废物四小姐诡异世界摸尸人血灵大帝极品天才妖孽猎杀造物之神戮天神王恐怖通缉令钻石王牌之最强打者平娱先婚后宠:总裁老公惹不起流浪新伊甸成为巨富的少夫人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死亡代言人诸天万界无限融合系统异界终结者超能力典当师傲世弃少我的绝美校花未婚妻都市无敌板砖侠红色警戒1906噬天至尊绝色校花的贴身高手种田农女不好惹将军霸宠:别跑,小厨娘天才高手在都市
    “我爹……昏倒了?”裴元歌恍恍惚惚地站起来,目光茫然,“我爹怎么会昏倒?”似乎是在问林公公,又似乎在问她自己。非常
  
      太后见她神色不对,忙命林公公说出详情。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今天早朝时,裴尚刚站出来正要说话,突然就昏倒在地。朝臣们都吓了一跳,皇上忙命人将裴尚移到东暖阁,又让人去请太医过来。只是裴尚在昏迷中仍然喃喃呼喊着裴四小姐的名字,所以皇上命奴才请裴四小姐到东暖阁去探望裴尚。奴才过来时,太医正在为裴尚诊断呢!”林公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
  
      无缘无故,突然昏倒在地?
  
      父亲是武将,戎马多年,身体素来康健,别说昏倒,就连风寒脑热都没有过,怎么会突然昏倒?裴元歌迷茫地想着,忽然想起前世曾经见过的情形,心中一片寒冷恐惧。她记得,那也是个身体康健的商人,平日里无灾无病,就在那次的宴会上突然倒下,就再也没有醒来。大夫说,他心里损耗过度,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却已经是油枯灯尽。难道父亲也……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裴元歌在心中狂喊,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还没看到父亲的情形,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父亲不会有事的!想着,颤颤巍巍地道:“父亲在哪里?快带我过去!”说着,已经抢先跑了出去。
  
      林公公急忙跟太后行礼,跟了过去。
  
      因为有皇帝在,东暖阁聚集了不少人。见皇帝对裴诸城的病情如此看重,竟然将他移到已经起的东暖阁休养,又宣召太医前来诊治,原本以为裴诸城已经失宠的朝臣顿时议论纷纷,心中暗自猜度着,难道皇上对裴诸城依然看重?还是说,那些传言是真的,裴府两位小姐真的要入宫,皇上爱屋及乌,又对裴诸城看重起来?
  
      这样一来,裴府是不是又要腾达了?
  
      因此,当裴元歌赶到时,众人下意识地让了条道出来,低着头不敢多看这位很可能入宫为贵人的裴四小姐,唯恐惹得皇帝不悦。
  
      裴元歌匆匆冲了进去,一眼就看到莲青色帷幕后那张熟悉的脸。
  
      只见裴诸城静静地躺在锦床上,双眸紧闭,面色微显苍白,一动不动,如同枯萎的树叶般毫无生机。见惯了父亲豪爽慈爱,意气风发的模样,裴元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先那些可怕的猜测,似乎在这瞬间化为现实,连同裴诸城的病容,如闷棍般狠狠地打在她的心上。
  
      她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裴元歌心头揪痛,连旁边的皇帝都没看到,悲呼一声“爹”,就扑了过去,紧紧地握住裴诸城的手,不住地呼喊着:“爹!爹,你醒醒,我是歌儿,爹,你睁开眼看看歌儿呀!”
  
      似乎是听到她的呼喊,裴诸城身体微微一震,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似乎有些涣散的目光落在裴元歌身上,慢慢地清晰明澈起来,裴诸城手上微微用力,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嘶哑着声音道:“歌儿……。”努力地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摸摸她的脸,又是慈爱又是怜惜地缓缓道,“瘦了好些!”
  
      裴元歌从来没见过父亲这样虚弱,连想要摸摸她的脸似乎都不能够,连说句话都觉得吃力,心中悲怆痛楚,竟似乎比前世临死时更加剧烈,脸上却丝毫不敢露,勉强笑道:“女儿素来苦夏,爹你是知道的,等过去这夏天就好了。不信爹你就等着看,等到秋季,女儿就能胖起来了。”
  
      裴诸城笑:“我知道,你这孩子,到了夏天就不肯好好吃东西,才让人盯着才行。”
  
      “别人盯着我都不行,女儿会耍赖的,得爹亲自盯着才好,所以,爹你要好起来,好好盯着女儿。”离得越近,看得越仔细,就越能发现裴诸城面色微露青白,唇角干裂,气息微弱,似乎每个动作都耗费他无数的力气。裴元歌心头更加担忧,一时间急得眼泪在眼眶中盈盈转着,怎么都抑制不住。
  
      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担忧在心头盘旋着,萦绕不休。
  
      父亲对她素来是真心疼爱,可是她……
  
      之前被桂嬷嬷等人蒙蔽,挑拨离间他们父女的关系,让她以为父亲因为她生母早逝,容貌寻常所以冷落她,只喜欢裴元舞和裴元容;这次重生于世,虽然知道父亲疼爱她,可是她更多的却是想要利用父亲对她的疼爱,来扳倒章芸,对付裴元容,三分真心里总掺杂着七分的利用,直到笀昌伯府退亲,她才真正醒悟,真正地接受了父亲!
  
      但是,没多久她就被太后宣召入宫,这期间父亲还在为她被退亲的时候担忧。
  
      算起来,她几乎从没真正对疼爱她的这个父亲真正尽过孝心,如果这时候父亲出了什么意外……。裴元歌不敢再想下去,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紧紧握着裴诸城的手,哽咽着道:“只要爹能好起来,女儿以后一定听话,一定好好孝顺你,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爹,我给你做的衣裳还没做好,你说了想穿穿看得,我……爹!你不要有事,你要有事,我会很生气,我再也不要理你!”
  
      越说越觉得伤痛恐慌,知道这时候应该冷静,不该让父亲忧心,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什么沉静,什么机敏全都没有了,只剩下女儿纯粹的慌乱,害怕失去父亲的惊惶无措,就像是暴风雨中即将失去方向的小船,沉浸在一片冰冷漆黑之中,看不到一点光亮,完全不知所措。她不敢想象,如果如此疼爱她的父亲就这样离开,丝毫不给她机会弥补,那要怎么办?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她不会急着报仇,她会先好好地孝顺父亲。仇什么时候都可以报,可是亲人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皇帝在旁边站着,默默地凝视着裴元歌和裴诸城,眼眸深邃,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小歌儿这般心痛悲伤,以至于语无伦次,言行彻底没了章法,心头又是感慨又是怜惜,任歌儿平日里再冷静机敏,终究还是个孩子!裴诸城叹息,紧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傻孩子,说什么呢?爹没事的,你别担心!”
  
      听她这样说,裴元歌越发觉得心头哽咽,抽噎难以成语。就在这时,裴元舞也赶到了,听到裴元歌的哭声,心头也是一沉,难道父亲的情形很危急吗?虽然担心,但却比裴元歌冷静得多,一眼就看到了明黄锦绣的皇帝,很合规矩地先向他行礼问好,这才步履匆忙地来到床边,看到裴诸城的情形,和裴元歌失声痛哭的模样,心头也恐慌起来,颤抖着唤道:“父亲!”
  
      声音种满了担忧和焦虑。
  
      这些担忧和焦虑中,固然有对父亲的担忧,但更多的还是对自身的恐慌,想要在后宫立足,自身的才智、宠爱和心机的确重要,但家族的支持也不容小觑,父亲虽然失了圣宠,但毕竟还在任职刑部尚,在军中和朝堂都还破有影响力。如果这时候父亲有什么意外,撒手西去,裴府再没有其他的男丁支撑门户,会迅速地落败下去,到时候……。
  
      想着,心头越发慌乱,四下环顾着,终于看到一个穿太医服色的中年男人在旁边,也顾不得男女之嫌,拉住他追问道:“太医,我父亲他是怎么了?要不要紧?会不会有事?太医你说话呀!”
  
      裴元歌这才注意到太医,忙转过头来,泪眼朦胧地盯着太医。
  
      太医摇头晃脑地道:“裴尚常年征战,总有些旧伤在身,虽然都不要紧,但累积在一起也不容小觑,如今又心神损耗过大,心情郁结,”接着说了一堆的医术名词,最后道,“这病症似乎不严重,但也不能轻忽,若是拖延下去,难免有性命之忧。需得好生调养,保持心绪开朗,最好能休养几日,照我这几个方子煎药吃着,以后也要注意养生才好!”
  
      他说得含糊不清,似轻又似重,只听得裴元歌和裴元舞越发焦虑,只是原因各异。
  
      不过,得知裴诸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裴元歌还是微微放下心来。
  
      皇帝也道:“既然如此,裴尚,朕准你半个月的假,刑部的事情先不急,先把身体调养好!”
  
      “多谢皇上!”裴诸城神色虚弱地道,“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说着,看着裴元歌和裴元舞,神色煞是慈爱眷恋,眸光中充满了哀求。
  
      皇帝眸眼微动,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裴诸城和裴元歌,再扫了眼太医,神色有些喜怒难辨,忽然将太医开的方子取来看着,末了沉思不语。
  
      见皇帝不答,反而有了这般举动,裴诸城心头一沉,紧张地道:“皇上——”
  
      “朕听说裴尚你素来疼爱女儿,刚刚太医说你心情郁结,难不成是多日不见爱女,思女成病了?罢了,既然太医说你要保持心绪开朗,才能对你的身体好,再者,你这个父亲病了,裴四小姐和裴大小姐自然要侍疾,这就随你一道回裴府,太后那边朕会处理,你不必担忧!”皇帝似笑非笑地道,特别叮嘱道,“要记得按时用药,遵从医嘱,好好养病才是!”
  
      裴诸城听着这些话,心头猛地一滞,瞥了眼皇帝幽深的眼眸,心头莫名地虚了起来,不会吧?口中却道:“多谢皇上体谅微臣,微臣感恩不尽。”
  
      皇帝似笑非笑,走到太医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太医身体猛地一僵,心惊胆战地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忽然磕头如捣蒜:“皇上放心,微臣定会遵从圣命,竭尽全力诊治裴尚,定会治好裴尚!”
  
      皇帝点点头,道:“那就好!朕前朝还有事情,你好好照料裴尚,先让他喝了汤药,确定暂时无恙了,再让禁卫军送裴尚和裴小姐回府。feigwenxue...你也跟着到裴府去,照料裴尚,直到他安然无恙再继续回宫任职。记住,你要代朕好好照顾裴尚,不得松懈偷懒!”
  
      言罢,举步走出东暖阁,连带众朝臣也跟着纷纷离去。
  
      不过,皇帝对裴诸城如此看重,众人心里盘算着,不多时裴诸城重获君恩的谣言便甚嚣尘上。
  
      太医很快便以要取药煎药为名离开,恢弘沉稳的东暖阁,顿时只剩下裴诸城父女。见裴元歌和裴元舞面露焦虑,忧心不已,裴诸城又是欣慰又是怜惜,听听四周没什么动静,这才坐起身,悄然道:“歌儿华儿不要担心,爹壮得跟头牛似的,根本没病。刚才那模样呀,”说着,压低了声音,道,“是装的!”
  
      见裴诸城突然精神奕奕地做起来,裴元歌已经有些惊讶,再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裴元舞也莫名其妙地看着裴诸城,但听说他没病,心头的担忧顿时消减,低声道:“父亲还是叫我舞儿吧!女儿在宫中,因为名字与华妃娘娘的封号相撞,所以皇上特意赐名裴元舞,以后不能再叫女儿华儿了!”虽然她很痛恨这次改名,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裴元歌则急切地问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裴诸城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神色,一时也忘了追问裴元舞改名的细节,笑呵呵地道:“父亲不装病,怎么能把你们两个丫头引过来?又怎么能把你们带出宫?我故意在早朝上昏倒,然后喊着你们姐妹的名字,皇上肯定会把你们宣召过来,我再求情,说思念你们,好歹我也是你们的父亲,我就不信,父亲病重,想要女儿侍疾,孝字当头,天经地义,太后能好意思再留着你们不放?”
  
      裴元歌蓦然睁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竟然会用这种招数:“可是,太医说……。”
  
      “傻丫头,那个太医当然是事先就安排好的,故意把病情说得可轻可重,又说要保持心绪开朗才能好起来。可我两个女儿都被扣在宫里,连面儿都见不到,我心虚怎么开朗得起来?我都想好了,要是太后还不放人,我就病得再重些。除非太后像被人骂说有违人伦,拦阻父女,致使朝臣重病至死,要真这样,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裴诸城抚摸着裴元歌的头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接你们出宫,过几天安生日子再说,瞧歌儿你,这才几天,都瘦成什么样了?”
  
      裴元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到方才所受的惊吓,又有什么恼怒,但看到父亲安然无恙,又觉得欣慰。
  
      好一会儿,她才娇嗔道:“可父亲你也不该舀这个开玩笑,女儿刚才差点没吓死!”
  
      “小歌儿,父亲知道你关心父亲,可是还不是担心你会露了行迹吗?”裴诸城心中歉疚,他还从没见歌儿哭得那样伤心痛楚,“这不是没别的法子了吗?太后宣召你们入宫,绝对没安好心,你们母亲曾经试图求见太后,想带你们回府,结果在宫门口就被拒了,爹在宫里又没有人脉,连你们的消息都打听不到,别提多心急了,就怕你们出事!”
  
      “对不起,父亲!”裴元歌歉疚地道,“女儿应该托人给您报平安的!”
  
      只是入宫以后就接连面对各种是非,让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费尽心力地应对,竟然忘了父亲会担心。
  
      “没事没事,我的歌儿华儿没事就好!”跟爱女们久别重逢,见她们安然无恙,裴诸城心情早就飞扬起来,哪里还会为这点小事生气?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紫苑楚葵和流霜流絮也已经打点好东西赶过来。虽然裴诸城说没事,但裴元歌终究不放心,又命紫苑蘀他诊脉,确定他身体康健无事,这才彻底地放下心来,想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没好气地瞪了眼裴诸城,父亲也太胡闹了!
  
      门外忽然传来太医的声音:“裴尚,裴小姐,卑职送汤药过来。”
  
      “进来吧!”裴诸城道。
  
      因为太医是知情人,裴诸城也就没再伪装,就那么大咧咧地坐着。一个面色苍白,满面病容的人就这样精神奕奕地坐着,这种情形实在很诡异。但太医视若无睹,径自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道:“裴尚,汤药已经熬炖好了,请您趁热喝了,再稍等等就能够离宫了。”
  
      裴诸城知道太医开的只是养身健体的方子,当即舀起药碗就喝了一大口。
  
      谁知道汤药才入口,裴诸城便吐了出来,不住地咳嗽着,问道:“周太医,这汤药怎么这么苦?”
  
      “卑职遵从皇上的吩咐,在药里多加了一味黄连,另外还有一套强身健体的推舀手法,不过过程会有点疼。皇上吩咐,汤药每天三次,推舀手法每天一次,卑职要跟随裴尚回府,监督裴尚服药,知道裴尚彻底病愈为止!”周太医苦着脸道,“裴尚,您就行行好吧!皇上说了,卑职要敢有丝毫懈怠,就立刻摘了卑职的脑袋!”
  
      其实,周太医心中还是庆幸的,算起来,他这可以算是欺君重罪,皇上没有追究,只是让他监督裴尚服药,算是极轻极轻的发落了。因此,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做好这个监军的差事,不畏艰辛,攻坚克难,定要让裴尚按时用药,每天都为他施展推舀手段!
  
      裴诸城和裴元歌裴元舞都听得目瞪口呆。
  
      显然,皇帝已经察觉到了裴诸城病得蹊跷,只是没有拆穿,而是吩咐了周太医这回事,算是个小小的警告!怪不得皇帝临走前,再三强调要裴诸城服药,好好养病,原来这汤药中另有玄机!
  
      本来看着皇帝那些举动,听着他似乎句句弦外有音的话语,裴诸城心中已经在揣测,皇上是不是已经知道真相,这会儿听周太医这么说,反倒安定了,当即将药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道:“周太医放心吧,我一定全力配合,不会让你为难的!”
  
      一份苦药方子,一套有些疼的推舀手法,换来歌儿和华儿出宫,划算得很!
  
      更重要的是,皇上明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让歌儿和华儿出宫,应该也明白他不愿意歌儿和华儿入宫为妃。但是皇上并未拆穿,还是让歌儿和华儿伴他出宫,那是不是意味皇上断了这样的心思呢?裴诸城暗自猜度着,若真是如此,那就更好了!
  
      按照皇帝的吩咐,有禁卫军的护送,裴诸城带着两个女儿乘坐宫中的马车回到裴府。
  
      舒雪玉本就知道此事,但为了不让人察觉到这是裴诸城的计谋,只能装作浑不知情的模样,照惯常处理着府内的事情,却始终心悬此事,七上八下的没有着落。好容易看到裴诸城带着裴元歌回来,先在心中暗暗喊了声阿弥陀佛,随即拉着裴元歌细细打量,也连连说瘦了,心中十分疼惜。
  
      裴诸城猜测裴元歌和裴元舞在宫中的日子不会太轻松,因此便先让两人回院子梳洗,歇息,等到晚间再好好相聚。
  
      裴元歌带着紫苑楚葵回到静姝斋,木樨青黛和其他人早拥簇了上来,又是哭又是笑。别后重聚,自然有一番嘘寒问暖,各种询问,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紫苑和楚葵被问得满头大汗,尤其是楚葵,本就不善言辞,又被这么多人追问,一时间头大如斗,只想抱头大哭。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容,听着熟悉的声音,裴元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终于又回到了!
  
      在皇宫里,她毫无根基,处处都要防范,平日里一言一行都要再三谨慎,毕竟周围到处都是眼睛,都是耳朵,稍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也只有偶尔跟宇泓墨商议时,还能觉得轻松些,其他时候神经都是紧急绷着,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格外谨慎,生怕睡梦中说出不该说的话,被人听了去。
  
      而在裴府就不同,虽然也会又不怀好意的人,但是,有父亲,有母亲,还有静姝斋这群丫鬟……。
  
      真好!
  
      卸去了心头的戒备,褪下了满身的谨慎,沐浴梳洗过后,热水洗掉了周身的疲惫尘埃,又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下午醒来时,裴元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适意。房间中有木樨和青黛折来插在美人抱肩白瓷瓶中的莲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将整个房间的空气都熏染得水润轻柔。
  
      因为裴元歌不喜欢熏香的味道,因此静姝斋内从来没有熏香,都是时新花卉,或者瓜果茶香。
  
      裴元歌推开窗户,清风从外涌入,吹得床帏飘摇颤动,只觉得连空气都是轻松的。
  
      在这瞬间,她忽然想起宇泓墨,想起那晚他高烧昏迷,却不留在皇宫,而是莫名坚持着闯入她的闺房,然后昏倒。也许他那时的心情,跟她现在是一样的吧?她不过才在宫里呆了半月有余,已经觉得如此疲惫,而他却是从小就生长在那里,所承受的压力和沉重不知道要比她多多少……。
  
      想到宇泓墨,心头忽然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闪过。
  
      裴元歌微微一怔,凝神细思,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父亲这次装病把她带出宫,不会是宇泓墨那个家伙撺掇的吧?毕竟,以父亲的性格,很难会想到这种手段,倒是很想宇泓墨那种无赖会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装病必须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