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乐君今日要去豫亲王府吃满月酒。
“阿乐,子豫派人传话,今日的酒席只请了咱们几个老朋友,你和苻湛没必要兴师动众的。”边休在旁边催促。
“我准备一对儿金镯子和小金佛链子而已,哪里兴师动众了!”萨乐君从玉屏风后面走出来。
边休第一眼看到的是萨乐君耳边摇曳的珍珠耳坠,紧接着才瞧见了那双妙目。
略施粉黛的萨乐君微微一笑,“等乌格肚子里的小宝宝出生,我也一样会准说备的,不过男戴观音女戴佛,你之前诊脉说是这一胎是儿子,对吧?”
边休险些被萨乐君的笑晃了眼,压根没留意萨乐君说了什么。
心道:这个萨乐君明明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是这般明艳动人。
“看够了没,小心苻湛看到了,戳瞎你这双眼睛!”乌格用力拧了边休的手臂,压低声音的同时还不忘记瞪对方一眼。
边休却反驳,“一会儿苻湛来了,你也不许看。还好意思说我,当年也不知道是谁当中示爱,还声称非苻湛不嫁呢!”
“你!”乌格面色涨红,气得抬手去拍怀胎五个月的肚子。
萨乐君知道乌格是在吓唬边休,看热闹不嫌事打。
“你生气打我就好,何必和自己过不去。”边休腿都吓软了,提前拦住了乌格的动作。
萨乐君瞧见边休这幅样子,嫣然一笑,“乌格,你的驭夫之术了得啊!”
“少恭维她了。”边休嘟囔了一句,却又遭来乌格的一记‘黑沙掌’。
“姑奶奶,你这怀着孕呢,能不能慢点,知道你拳脚功夫厉害,等你产子之后,随便你打骂,成不成?”边休忍着疼,弯腰扶着乌格。
萨乐君早习惯这对‘冤家夫妻’的相处模式了,她上前扶着乌格落座,“你头一回儿做娘亲,别马虎了。”
“怕什么,有边休这个神医在呢。”乌格夸起边休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可算了吧,在萨乐君面前,‘神医’两个字,我可不敢冒领。”边休自惭形秽。
殿内的笑声不绝于耳,苻湛下朝赶来的时候,恰好听了个分明。
嬷嬷们帮着苻湛挑开了厚重的凤帘,今年入冬的初雪来的早,此时还未到腊月,就已经是铺天盖地的雪了。
“聊什么呢,在走廊外都听到你这儿欢声笑语的。”苻湛将冕冠摘下。
他在这几位故人面前,从不拿帝王的架子。
萨乐君瞧见苻湛时,本就含笑的眸子瞬间又灿烂了三分。
边休欲扶着乌格起身施礼,被苻湛给阻止了。
“我们之间没必要客套的。”
乌格和边休笑了笑,“多谢陛下。”
“雪天路滑,马车都备好了,我让阿辽带着小太子和小公主先行一步了。”苻湛对着萨乐君笑了笑。
边休和乌格这对夫妻寒暄了几句,也起身,“我们夫妻二人先行一步,等陛下换好衣服再一起过去吧。”
半个时辰后,换好衣服的苻湛虚拢着萨乐君的后腰来到了豫亲王府的苍云阁。
今日说是满月酒宴,其实是推迟后的宴会。
是专程补给萨乐君的私宴,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而已。
“若不是之前你染了风寒,子豫夫妻也不会将满月酒挪到今日。”苻湛提起这件事情就头疼。
自从萨乐君为他生了一子一女,鲜少生病,最近频繁下雪,才染了风寒。
苻湛最怕她生病。
早些年为了晋国的江山,萨乐君受过不少伤,更别提还中过毒,成亲时调理了好久才敢备孕的。
萨乐君靠在苻湛的臂弯里,微微偏头嘟囔,“好了,你怎么这么啰嗦。”
苻湛兀自摇头,抬手将人彻底搂紧了几分。
苍云阁,宴客厅。
林子豫好不容易有了女儿,将这个‘好’字凑齐了,高兴地宛如孩子似得,端着酒杯和阿辽说道:“我和苻湛都算是儿女双全了,你到底打算什么娶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