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抵达端州城门的时候,端州刺史早已经收到消息,带着兵马恭候苻湛的大驾光临。
好不容易寻觅到苻湛一行人踪迹的死士,没想到他们会走官道,尤其是大张旗鼓的和地方的官员碰面,这下暗杀的行动,势必要大打折扣,只能另寻司机。
“这两位是宋定北王世子与文卿公主,算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此次博州一战拖延至今,宋帝也关心备至,可见我们晋国和宋国建交后的关系与日俱增。”萨乐君寒暄了几句。
她以景太后的身份和端州刺史的家眷一起闲聊,自然要将乌格和文卿公主引荐一二,可华衡自从知晓萨乐君就是锻刀的人之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恨不得缠着萨乐君。
如此一来,端州的一些名门贵女都借着赏花为由纷纷来到萨乐君下榻的别苑,动机很明显是冲着定北王世子以及甘劭这个户部尚书而来。
边休对此还颇有怨言,“论貌相我也不差,论才能,我也算是妙手回春医仙一枚,现在的名门闺秀怎么都这般势力,只在乎身份地位和权贵门户。”
“啧啧,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萨乐君将边休的话听完之后,忍不住笑起来。
乌格也冲着边休呲牙,“就是,你别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就你那脱臼的右腿,养了快十天了,还是一走一跛,哪家姑娘脑子抽筋了才会对你刮目相看。”
“边休,你还真是不害臊,我们姑娘家以男子贵矜为好,你这般豪爽坦率,倒是容易吓到女子。”文卿公主也抿嘴乐。
“得,我现在是说不的话了,你们随便,我回去歇着了。”边休素有毒舌公里,可三个女人一台戏,萨乐君抛开不提,就凭他当初和乌格之间结下的梁子,他都不敢逗留太久。
唯恐乌格冷不丁给他一下子,他可折腾不起。
“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道理,你们不懂,我懂!”边休一边往外走,一边嘚吧嘚吧个没完没了。
甘劭也懒得参与什么赏花宴会,找了借口说是照顾边休,推辞了邀约。
到头来,萨乐君带着乌格、文卿以及华衡来到了端州刺史夫人的百花宴。
至于苻湛,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有意引导端州刺史和尾随跟踪伺机而动的燕国死士正面向于。
所以,在百花宴会这天,苻湛带着连个影卫和端州刺史在山林美景间散步,长谈晋国如今的局势,为未来国泰民安而做准备。
那些暗中盯梢的死士,以为苻湛落了单,搜寻了苻湛和端州刺史所在的这条小路,确认并无太多的人马,孤儿伺机而动。
殊不知,苻湛在他们动手之前,就临时转变了方向朝着岔路走。
那些死士并未想到岔路的尽头不下了天罗地网,重型的箭弩、火铳、插着竹尖儿的深坑、混着毒粉的烟雾弹等等,此事是苻湛和端州刺史私下就已经部署好的。
别说萨乐君了,连甘劭都一无所知。
看似凶险万分的异常偷袭暗杀,最终演变成了请君入瓮。
当天晚上萨乐君知晓此事,少见的发了脾气,连晚膳都没吃,越琢磨越觉得生气。
苻湛收拾好残局赶来萨乐君的房间时,也有点理亏,他难得敛去了平日的寡淡清冷这紫色,小心观察着萨乐君的脸色,主动坐近了一些,将带给萨乐君的小吃放在了案几上。
“若不是怕走漏的风声,我自然会提前和你说的,别生气了。那些伏击在端州城外的死士如今被一网打尽,不是好事一件吗?”苻湛放软了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