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夜亏所言,以往一直人生鼎沸的蚩尤部落,如今全部被焚毁,变成了一片焦土,或说成了人间地狱,嗅不到没有半点生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浓很浓的烧烤味道,被烧的被烤的不是牛羊肉,而是人,是一具具被烧焦的尸体,这些味道中充斥着死,令人心惊胆寒的死亡的味道。
蚩尤也并未与我喝酒、小蜜蜂,部落剩下的所有人众,进寨子后便开始忙碌,忙着掩埋尸体,忙着收拾着被烧毁的断壁残垣。每个人似乎都已平静下来,不似先前那般激动,很少开口,更少有交谈,每个人都默不作声地掩埋着亲朋的尸体。
我跟瑶姬又被安排到了上次住的那个囚室,不过这次已然无人看守,自然也便不是囚室了。
我让瑶姬留下,生起火,将屋子好好收拾一下,而我带着大黄,绕着蚩尤寨子转了一圈。有别于姜炎的临水而居,蚩尤部落算是傍山而住,用现代话说算是一个山脚下的小山村,因为有大山的天然屏障,攻守也就更加容易,料想姬熊一定觊觎蚩尤很久,苦于没有机会,难得蚩尤与姜炎发生摩擦,有熊钻了这个空子,几乎将蚩尤部落屠戮殆尽。
唉,这么看,此次蚩尤伤亡不都是因我而起,如此说,这些人不是间接的都死在了我的手里?我真的成了杀人犯?杀了这么多人?
那么多人竟在短短一天内死去,小优跟我说了几次收获,那么,人命真的是用来被收获的?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死人是这么的司空见惯,人命如蝼蚁,取人性命原比割韭菜还要容易。每每都说人是世界的主宰,可能这个说法真的是自欺欺人的一种满足,渺小的人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左右,又能主宰的了什么?
“今天你打算怎么做?”我正在思绪万千的当,一旁的大黄摇着尾巴问我。
“怎么做?啥怎么做?”被拖回现实世界的我一时被大黄问蒙了。
“有熊在积蓄力量,今晚要再次偷袭蚩尤,你带着我来这儿不是就为这事吗?”
“啊!对,对!”我这才缓过劲来,“这不带你来了嘛,我也没啥招儿,就是想让你召集你的狼子狼孙前来,把蚩尤寨子围住,这样儿的话不就可以惊走有熊那帮人了吗?”
“我就知道你让我来是这个目的,不过啊,狼跟人本来就不同类,又一直敌对,狼虽没有狮子、老虎强大,但压制人类绰绰有余,现在你让我帮助人类,混入你们复杂人类之间的利益之争,我总觉得有点不妥。”
“你说的啥玩意啊?让你帮个忙还磨磨唧唧的。”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倒隐约也觉得大黄的话不无道理。
“我这哪是磨叽啊,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你有啥不踏实的?”
“跟你出来以后我就总感觉会有事发生。”
“有啥发生不发生的,你得知道,你现在是狗,不是狼,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得帮助人类。”
“我自己倒无所谓,只是我动用族里力量,总感觉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