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嘎,你真能与狼言语!”我们走出了很远,听訞才看着我问道。
“我也不知咋回事,就听到了她跟我说话,我跟她说话,她也能听懂。”
“还有这种事?那其他动物又如何?”
“没有啊,我这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听訞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然而又走出两步,又突然说道,“为何将两狼关在一起,关在一起后,为何又让刑天离开?”
“啊,这个吧,那个大狼想给小狼喂奶,虽然是畜生,但能听懂人话,肯定也有灵性,所以我担心老刑瞅着,那狼不好意思,所以让刑天别耽误人家正经事。”
“哈哈!”听訞听罢笑出了声,笑的甚为甜美,“老嘎,你竟想的如此周到。”
看着她那俏脸,我心里痒痒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坏笑,“小喵,我也饿了!”
“嗯?”听訞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怔,但她毕竟冰雪聪明,登时便明白了我话里含义,瞅着我莞尔一笑,“老嘎,今晚让你吃个饱!”
我勒个去,去,去,我差点流出鼻血,原始社会的老娘们太尼玛开放了……
我随听訞一起到了瑶姬住处,推开门的一瞬,我又看到了死亡的影子,看到了瑶姬的尸体,看到了那一抔一抔黄土,看到了听訞、方涂等一众的泪。我使劲儿晃荡着脑袋,故作镇静地走进屋子。
“听訞,烈山,你们来了!”竹玉等几个少女见我们,分别上前打招呼,听訞点了点头,直接到兽皮前看瑶姬。
“瑶姬如今还是一阵清醒一阵糊涂,不过相较早上已经大有好转!”竹玉向听訞汇报着。
听訞叹了口气,坐在了瑶姬身边,这当瑶姬缓缓地睁开了无神的双眼,看了看听訞,又瞅了瞅我。
“姐姐,烈山大哥,你们来了!”瑶姬说着挪动身子便要坐起。
“瑶姬妹妹,你莫动,躺着休息便是!”听訞一把按住了瑶姬。
“姐姐,我感觉甚是虚弱,恐怕性命不保,要离世而去了。”瑶姬说话的声音很低,说这话垂下泪来。
“妹妹无妨的,你莫多想,你定会好起来的。”听訞伸出手在瑶姬没有光泽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竹玉,你们几个先出去一下吧,我想跟姐姐、烈山大哥说几句话!”瑶姬使劲儿扬了扬头,向竹玉几人说了句。
“听訞姐姐,那我们先出去了!”竹玉等几个女子倒也识趣,鱼贯出了屋子,屋子里就剩下了瑶姬、听訞我们三人。
“姐姐,其实并无甚背人的,我只想单独跟你说说话,以后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机会了。”见竹玉几人走远,瑶姬低声说道。
“妹妹,你莫多虑了,你不会有事的。”听訞替瑶姬擦了擦眼角的泪。
“人死的会很快的,今天还欢蹦连跳,明天说不定便一去不复返,那么多最近最亲的人,他们都走了,走的很急。”瑶姬缓缓地说着,“我记忆中第一个死去的人是郁垒舅舅,他还是因我而死的。”
“小时候我很任性,很多人都不喜欢我。只有郁垒舅舅他不嫌弃我,后来也有人曾说我是郁垒舅舅的孩子。我记得舅舅经常跟我玩,宠着我,惯着我。我六岁的那年夏天,我又哭又闹地缠着舅舅带我去河边,舅舅执拗不过,最终答应了。”
“我还记得那时的河边很美,舅舅帮我采了一大把各种颜色的小花儿,也把我最喜欢的一朵红色的卡在了我的耳朵上,舅舅用柳条儿给我编了一个很凉快的帽子,我戴着帽子又跑又跳地开心了很长一段时间。那天我玩的真的是很开心,玩泥巴,捉鱼,斗蜻蜓……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跟郁垒舅舅玩儿。”瑶姬低声地讲着,我与听訞都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听着瑶姬的诉说。
“嬉笑的我惊动了草丛里的一条毒蛇,毒蛇在我的小腿上咬了一口,毒气入体我登时晕了过去。舅舅为了救我,用嘴巴替我吸毒,我的毒解了,舅舅却动弹不得。我慌了,大哭着,跑回寨子找人去救命,但大家赶到时,郁垒舅舅早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