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和马总听的愣了下，随即面色古怪的问：“你们把苏灿教训了一下？”
齐明泽和黄胜仁还沉浸在即将碾压廖氏化工的兴奋之中，没有注意到两位老总只单独提的苏灿。
齐明泽呵呵笑着说：“他们两个不知好歹，非要和我叫板。廖氏化工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数？尤其那个叫苏灿的，吃软饭，丢尽男人的脸面。而且还大言不惭，敢跟我叫嚣，倒要看看廖氏化工倒了之后，他还拿什么跟我唧唧歪歪！”
黄胜仁在一旁帮腔道：“不过齐总心地善良，等廖氏化工倒了，还准备安慰安慰廖冰云呢。不管怎么说，也算一个难得的大美女，那脸蛋，那身材……也就是被齐总看上了，否则的话，连我都心动呢。”
两人一唱一和，想靠着贬低廖冰云和苏灿，显现自己的优越感。
他们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黄总和马总脸色越来越古怪。
廖氏化工，或者廖冰云，其实对两位老总来说都没什么。一个陈旧企业的总监，不值一提。
但是如果这个企业和苏灿相关，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明珠酒店的事情，甄家给封了口，没人敢大肆宣传。但明面上不说，其实背地里，大家都很隐晦的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苏灿的来历。
想打听到这样的消息并不难，苏灿和廖氏的关系，已经被很多人知晓。
那些人都有通过廖氏和苏灿联系的想法，只不过甄家没发话，出于谨慎考虑，暂时没人敢那样做而已。
然而苏灿的身份重要性，还是显而易见的。
黄总和马总正愁着没路子和苏灿攀上关系，刚才门口见面错过，已经让两人惋惜。
现在再听齐明泽和黄胜仁在这里大放厥词，两人心里立刻冒出一个想法。
幽兰化工……这是在作死啊！
要比企业的实力，福鑫集团可比幽兰化工强太多了。
然而副总霍远山被打成猪头，福鑫集团屁都不敢放一个，甚至直接把霍远山送去疗养院，换了一个副总。
别看只是副总，其地位之高，远甚于齐明泽。
否则的话，廖明华也是一位总经理，干嘛要对霍远山那么巴结。
想到这，黄总呵呵笑起来，道：“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要先走一步了。今天没能和齐总一起吃饭，实在抱歉，下次我请客。”
“啊？黄总不吃了？”齐明泽意外的问。
“不吃了，不吃了。”黄总说罢，一脸客气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他都走了，马总也不再犹豫，道：“我也有点事情，先告辞了，再会！”
两个老总都要走，这可把齐明泽给急坏了。
今天他特意和黄胜仁一起招呼两位老总来吃饭，就是为了加深感情。毕竟明年的订单，两家公司都刚刚递了合同过来，正是需要常联系的时候。
现在他们突然要走，如此匆忙，齐明泽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绝非真的有什么急事。
可他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得罪两位老总，让他们突然要走人。
“马总，马总，您和黄总这是怎么了啊？好端端的……”
黄总已经走了，齐明泽只能拽着马总想要问个清楚。
马总要比黄总的性子稍微软一点，加上两家公司合作多年，也算有很深的感情。
虽然他不能因为这点情谊，就葬送自己和公司的前途，但犹豫了下，马总还是道：“齐总，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送你一句话，不要惹不该惹，也不能惹的人。该低头的时候，就早点低头，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话我只能说这么多，告辞。”
说罢，马总直接挣开齐明泽的手，转身离开。
齐明泽在那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不能惹的人？一线生机？
都什么意思啊？
明珠酒店的联商会，齐明泽所在的幽兰化工因为其它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参加，自然也不清楚那里发生过什么。
黄胜仁也没明白，嘟囔道：“齐总，这两位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问我，我问谁去！”齐明泽没好气的说。
两人都一阵迷糊，本来很好的气氛，莫名其妙变得僵硬起来。
马总离开云吞馆，便看到黄总在门口等他。
两人互视一眼，都心知肚明，黄总掏出一根烟递了过来，问：“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马总把烟接了过来，又掏出火机给对方点燃，再点上自己的，这才道：“自作孽，不可活，我们还是早做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