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灿根本不听人意见，转账速度快的惊人，仿佛是怕摊主反悔一样。
莫天庆忍不住摇摇头，难怪廖冰云那丫头多少年都没能出头，有这样一个累赘，想出头实在有点难。
莫成磊更直接一点，冷笑着道：“傻帽！话都听不懂，活该被骗！”
苏灿瞥了他一眼，依然没有理会，只对摊主问：“你这里能切石吧？”
既然是赌石的摊子，自然是可以切石的。
摊主呵呵笑着道：“当然能，免费的，不过切出来什么结果，可和我们没关系。要是切垮了，我也不退钱的。”
他也知道那块原石是拼装的假货，所以特意提前做个铺垫。
苏灿不以为意，点头道：“那就切吧。”
这么大的原石，哪怕外面一大片都毫无作用，但基于原石的特性，还是相当坚硬的。
苏灿懒得再去买切石机，还不如在这里用现成的。
直接抱着原石放在切石机上，摊主一边开动机器，一边问：“怎么切？”
“先中间来一刀吧。”苏灿回答说。
基本上所有的切石，都是先从中间来一刀。
当然了，也有那种福至心灵去划线，切出完美刀法的例子。一分一毫的翡翠，都不会被浪费。
苏灿已经探明原石内部的情况，知道中间来一刀，是效率最高的方式。
摊主也不多言，把原石固定住，高速砂轮片快速朝着原石挺进。
刺耳的摩擦声中，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其中绝大多数言语，都是幸灾乐祸，或者贬低的。
“这个傻子，这块的造假工艺已经很粗糙了，连拼装货都看不出来也敢来赌石。”
“有钱任性呗，说不定人家就是冲着啥都切不出来去的。”
“你这理解不一般啊，好像有点道理，哈哈哈……”
这些话语，苏灿基本充耳不闻。
一群蝼蚁在这里夸夸其谈，沾沾自喜，有什么好说的。
很快，原石被切成了两半。
摊主装模作样的用水冲洗了一下，看一眼，然后满脸惋惜的道：“好可惜，好像切垮了。”
莫天庆叹出一口气，三万块钱其实算不上多，但在他眼里，这是证明苏灿个人能力低下的一个典型例子。
除了能力差，性格也很有问题，一点好意见都听不进去，基本可以断定，这个人终生成就，也就是这样浑浑噩噩度日了。
只是可惜了廖冰云那丫头，有这么一个丈夫，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苏灿早已经预料到了结果，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拿起旁边的记号笔，在其中一半原石上画了一条线，然后道：“从这里再来一刀。”
摊主做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劝说道：“我觉得吧，你要不然还是别切了。就这块开了窗的，拿去卖二手还能卖点钱的。”
正常情况下，这个建议也称得上有理有据。
很多喜欢赌石的人，都更倾向于买开过窗的，最起码比完全没开窗的原石好判断点。
因此，哪怕这种第一刀已经切垮的了，如果此刻苏灿愿意买，也许还会有人愿意花钱买下。
当然了，价格肯定不能再是三万，打个一折还差不多。
花点小钱，拼一拼剩下的料子中有没有可能开出点东西，很多人还是乐意去拼的。
但苏灿没有选择卖，而是坚持按他划的线再切一刀。
摊主耸耸肩，表示了自己的无奈，然后把原石再次固定好，继续切第二刀。
莫成磊看的止不住冷笑：“就这么个人，也能当廖家的女婿，也不知道廖老爷子在想什么。”
“行了，人无完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这小子，真是个愣头青。”莫天庆摇头道。
第二刀的速度，要比第一刀快一些，毕竟只是一半的厚度。
很快，这块原石再次被切成了两半。
摊主用水冲洗了一下，忽然动作微微一顿。
过了几秒，他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常，抬头对苏灿道：“这位老板，这次好像又切垮了。你这三万块钱掏的，让我都觉得过意不去。要不然这样，我还你两千块钱，这料子就算了吧，怎么样？”
周围人听的很是惊讶，随后便有人赞叹道：“这摊主还挺有良心的，见人家三万块钱买的原石切垮了，还愿意还回去两千。虽然不多，但相比其它几个摊位，已经很良心了。”
“是啊，赌石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谁亏欠谁的。愿意还一部分钱的，都是好人！”
“小伙子，人家摊主一番好意，我看你就接了吧。虽然亏了两万八，但总比亏三万来的好。”
不少人都劝说苏灿接受摊主的好意，连莫成磊都忍不住点头道：“这个摊主，确实挺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