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的话让穆夕柔不愿意相信。
直到人走了，她都还坐在咖啡厅里没有动作。
书雅……
竟然是书雅……
可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怎么会喜欢廷西？
穆夕柔无法想象。
那个当初为她出谋划策，在她难过时安慰她陪在她身边的人，竟是罪魁祸首……但一方面，她又不觉得纪瑶会骗她，因为没必要。
而且，她也不是这样的人。
想到这，穆夕柔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干坐在这里想。
而另一边，纪瑶从咖啡厅离开后，就带着霖霖去逛了一趟超市。
想起来家里的日用品好像没了，得去买一点才行。
上了电梯，霖霖忍不住问：“纪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刚才那个漂亮姐姐啊？”
纪瑶闻言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纪姐姐你都没有笑过，如果那个漂亮姐姐是你朋友的话，你不会这样的。”霖霖眨了眨大眼睛说道。
纪瑶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观察得这么仔细。
“不是关系不好，只是不熟。”她想了想说，“你还小，不懂这些。”
又是这句！
霖霖小嘴微嘟，有些不服气地说，“纪姐姐，你不说我怎么会懂，我又不能无师自通！”
纪瑶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那你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纪姐姐你跟那个漂亮姐姐是什么关系呀，还有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傅…廷西？”霖霖说到这一脸疑惑，“他是谁呀？是纪姐姐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纪瑶想也没想就道，“我跟他没关系。”
“可是那个漂亮姐姐说你们互相喜欢……”
“她说的不是真的。”
“……啊，漂亮姐姐在说谎？”
“嗯。”
“为什么啊？”霖霖说着很是好奇道，“是因为漂亮姐姐也喜欢那个叫傅廷西的……叔叔吗？”
“我不知道。”
“那纪姐姐你有喜欢过那个傅叔叔吗？”
纪瑶闻言不由停住脚步。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心中像是突然翻涌了起来，仿佛有什么情绪在挣扎着从内心最深处破土而出，但只冒了个头，就又被现实彻底压了回去。
好半晌，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有过。”
“那现在呢？”霖霖下意识追问道。
“没有了。”声音毫无温度，也没有一丝犹豫。
傅宇霖不甘心，“为什么啊纪姐姐，是因为你们吵架了吗？还是那个…傅叔叔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清醒了。”
“清醒？”傅宇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喜欢了。”
纪瑶说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
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只有4岁的孩子，所以才觉得无所谓吗？还是说，是因为她今天见到了穆夕柔，所以一时间心里的话没法藏住？
是后者吧。
纪瑶想。
霖霖接着又问：“那纪姐姐，你不会再喜欢那个傅叔叔了吗？”
“不会。”
“如果他还喜欢纪姐姐你呢？”
“这跟我没关系。”
“那他要是死缠烂打呢？”
看着霖霖一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纪瑶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好奇这个？”
她问这话时没有不悦的情绪，只有不解。
傅宇霖顿时反应过来，小脸一装，立马一副无辜的表情。
“妈妈说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我也是听妈妈的话呀！”
纪瑶：“……”
好吧，她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