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眠微微笑着，“我们现在正在遭遇一个巨大的危机，我们两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解决这个危机。”
“嗯。”韩启明好像有些明白了。
“但这一切并不影响我喜欢他，因为他是霍砚，所以我才喜欢他，就算这一生或许都不能跟他相守，我的心也没有办法因此而改变。”
韩启明脸上露出了动容的神色，他觉得他对顾未眠之前的评价还是过低了。
他这一瞬间，甚至开始嫉妒霍砚。
本来他一直觉得霍砚挺歹命的，有权有势，有钱有颜，那又怎么样？
他爱上一个错误的人，永远陷在求而不得的困境中，偏偏性格执拗、死不回头，注定一生痛苦。
可他没料到顾未眠的性格和胸襟。
此时，他不仅觉得霍砚没有爱错人，甚至还有些酸了。
许多人看似家庭美满，但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得到这样纯粹的感情，和愿意为了这份感情，冲破一切世俗礼教、生死障碍的坚定和勇气。
例如他自己。
这样的自己前几天甚至还在霍砚面前洋洋得意、高高在上。
实在太过讽刺了。
“那如果霍砚不愿意呢？……”韩启明忍不住挑拨了一句。
顾未眠笑了，“那他不就从那个困住他的幻境中走出来了吗？”
韩启明张了张嘴吧，眼睛微微瞪大了。
胸口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膨胀着，似乎马上就要冲破束缚涌动出来。
他闭了闭眼睛，感受着那汹涌澎湃的感情。